《一万年的爆发》：像祖先一样陌生的子孙

悠闲客栈

《一万年的爆发：文明如何加速人类进化》 （美）格雷戈里·柯克伦著 中信出版集团

人文 乐倚萍

今天的人类和5万年前的祖先一样吗？科学界的共识是，当人类扩张并走出非洲时，进化就停止了。可是，《一万年的爆发：文明如何加速人类进化》一书提出了不同的观点：人类一直在进化。作者把基因证据和人类文明的历史相观照，极具说服力。根据达尔文的进化论，人类的生存环境一直在改变，社会形态也在改变，会持续地进化也就不足为奇了。少数优势的等位基因可以帮助它们的携带者在生存中胜出，相应的这些基因的出现频率也随之上升。极寒地区的高鼻梁、赤道地区的黑皮肤，是最易分辨的例子。不同群体的趋同进化不是随机的。

书中还有几个例子。譬如，骁勇的印欧人是如何实现他们的扩张的？作者认为，他们的优势来源于一个基因的突变，它可以产生乳糖酶。古时候，大多数人都缺乏制造乳糖酶的基因，人类只能消化粮食和肉类。少数乳糖耐受的群体，像为数不少的印欧人则可以喝动物的奶，在同等资源条件下，他们对能量的利用率更高。这进一步确立了印欧人军事上的优势：相比农民的高机动性、养活更多人口、吸收更好的营养，完全有赖于一个四两拨千斤的基因。

不过，进化真的没有尽头吗？今天我们面临的挑战是多元的，个体之间没那么容易趋同，何况还有现代技术的庇护。比如一种传染病高发，可以生产出疫苗，但这样想是自大的。BBC纪录片《我们还进化吗？》提出过几个针锋相对的问题，诸如病毒会进化，倘若它们灾难性地进犯，我们未必能稳操胜券……

恐怕有一天，我们跟子孙之间的对望，也会像回望5万年前的祖先那么陌生。文明在加速人类进化，我们更应谨慎思考这些问题，在我们还能干预的时候，选择未来的道路。它们的真实，像一个正在倒数的时钟，正因不知迎来的是惊喜还是惊吓，随意摆弄是危险的。